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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时的乱与虐1-17+补1-2完 -现代情感-色哥哥-看AV电影-黄色三级片-yototo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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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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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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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27 12:10: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
  我一十八那年,已经从农村中学毕业参加了林业生产队的劳动。初秋的下午,全村的社员和学生停工停课,召开批斗大会。
  在学校专门用于批斗反革命分子的主席台子上,只有一个课桌摆在偏左的台角,桌子上放着话筒,那是主持人用的。
  主席台下已经坐满了人,全校的师生、全镇的男女老少都来了。今天是停产闹革命,难得休息一下午,甭管批斗谁,反正是不用下地干活了,男女老少们都很轻松。虽然知道今天挨批斗的,就有我妈妈,但作为反革命家庭出身的狗崽子,生产队长要求我来,我不敢不来。
  大会还没开始,台子底下乱成一团,有的女人在一边聊天一边纳着鞋底,男人们则在悠闲地叨着烟袋,一些半大小伙子们则在打闹着。
  「鲁小北,一会看你妈怎么挨斗。」一个坏小子直接对我说。
  「操你妈」,我狠狠地但又把声音压的低低地回骂了一句。
  他似乎根本没听见我骂他,几个人又在议论:「你说,这城里的娘们怎么三十多了还象个十七八的大姑娘似的。」「哎!我最爱看那大圆屁股,挨斗撅起来时那屁股,嘿!倍圆。」「一会要不要游街,要游街的话,我非摸摸那娘们的屁股不可。」「不游街我也要上台去。」「不游街,你上台去也不敢摸她屁股呀,连奶子也摸不到。」「打她两个耳刮子也过瘾呀。」……一群坏小子们大声议论我妈,并不把我这出身不好的黑五类狗崽子放在眼里,想到那一会将要挨斗的妈妈,正不知跪在什么地方等候着被押上台,想象着不知正在遭受到哪个民兵的歁凌,听到他们肆无忌惮地说着关于我妈的脏话,脑袋里象是植进了什么疯狂的东西,浑身的神经都变了样,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是羞辱,又不全是,是惧怕,也不全是,我的身体抖动起来,似乎有着某种激动。
  「批斗反革命坏分子大会现在开始」,一个梳了两个很粗但不很长的小辫子的红卫兵女将走到了主席台前,宣布大会的开始。这名女将,就是当时名震全公社的造反组织「全无敌」总头目的林大可的女儿林朗,别看她才只有一十五六,但老子英雄儿好汉,这时却也是公社三结合的成员了。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反革命不打不倒……」念了长长的一段语录后,这才转入正题:「反革命破鞋分子郑小婉,她的父亲是国民党的警察局长,母亲是个妓女,郑小婉出生在这样的反动家庭,从小怀着对劳动人民的刻骨仇恨,下放到农村劳动以来,拒不接受贫下中农的教育改造,用色相拉拢腐蚀革命干部,搞破鞋,伤风败俗,革命同志们,你们说,这样的坏分子,要不要批斗?」林朗大声发问,台下的群众早已等不及了,听到这声问,便一起举起了拳头,大声回答:「要……」,广场上象是震雷一样。
  「反革命走资派罗长年,出身落网的富农家庭,一贯坚持反革命的资产阶级教育路线,反对毛主席的无产阶级教育路线,耐不住破鞋郑小婉的勾引,与之勾搭成奸,伤风败俗……「反革命分子连少华,早在四清运动时,便大肆贪污公款,蒙混过关以后,仍然小拿小曙……这次,又用伟大领袖亲密战友的相片当手纸擦屁股,反动透顶……把三个人的罪恶全部罗列一遍后,林朗一声大喊:「把拒不改造的、伤风败俗的反革命破鞋分子郑小婉、罗长年、连少华,给我带上来!」随着林郎的喊叫,两男一女三个坏分子,分别被两个民兵掐着脖子押到台子上来。
  那其中的一个被捆成棕子一样的女人,就是我的妈妈郑小婉。而那胖胖的戴眼镜的男人,却正是鹿一兰的丈夫。
  妈妈这年才三十四,她双臂反剪着,铅笔般粗细的麻绳在她的胳膊上、胸前捆了一道又一道,那绳子勒得很紧,连那单薄的衣服都勒进丰满的肉里,两颗硕大的乳房,在上下两道绳子的紧勒下,愈加明显地向前凸出。妈妈的脖子上挂了一双农村女人穿破了的布鞋,那拴鞋的绳子很短,破鞋几乎贴到妈妈的下巴。
  六个民兵将我妈等三人带到台子前侧的正中,用力将几人的头按低下去,并用脚粗暴地将他们的双腿踢得靠拢在一起,然后就下去了。
  虽然没有了民兵的按压,但挨斗的几个人却象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敢动地并直着双腿,保持着上半身向下弯成的锐角,把后背呈现给下面的全体观众。
  我从台子下面就能够看清楚妈妈反绑着的双臂。妈妈的两个手腕合在一起,被一道又一道的绳子紧紧地捆住,那绳子由肩部,两大臂部集中向中间,拴成一个死结,肉嘟嘟的手腕半握着,已经呈现出紫色。
  「臭破鞋郑小婉,腿不许弯」,林朗怒喝着妈妈。妈妈双腿用力地挺直,上身仍然一动不敢动地弯着,屁股高高地撅到了天上。
  先是由林朗宣布妈妈的罪状,每念到一桩,便审问一句:「郑小婉,你说,这是不是你干的?」妈妈便低着头看着脚面,大声地回答:「是我干的,我有罪。」然后林朗便又一声喝斥:「撅低点,臭婊子!」林朗这样喝斥,只是那时的惯例,是为了表示对阶级敌人的仇恨,亦或是为了表示主持人的威风,而并不因为妈妈撅的姿势有什么不合规范,但妈妈仍然将上身再度地向下弯去,以表示低头认罪。
  林朗宣布完了,便进入到群众轮流上台发言的环节。第一个上台发言的,是与妈妈同在一所学校任教的音乐老师鹿一兰。她是南方人,用了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揭发了妈妈如何在劳动中偷懒,如何在政治学习时说反动的话,如何在学生中散布传播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如何用色相与罗长年勾搭在一起逃避改造等等等等,念完了,为了表示对阶级敌人的仇恨,还揪住妈妈的头发,将妈妈低着的头抬起来,狠狠抽了两个耳光,「郑小婉,你老不老实?」妈妈的脸被她揪得无助地向上抬着,「是……我老实……」「呸……」,鹿一兰将一口唾沫向妈妈的脸上啐去,然后重新将妈妈的头按下去,「低下去,破鞋!」妈妈脸上挂着那女人的粘痰,又重新将上身折成九十度撅着,一动不动地象是被什么魔法固定了似的。
  鹿一兰得意地看着乖乖任她喝斥审问辱骂而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妈妈,又解气地用手掐住妈妈的脖子,使劲地向下压去,将妈妈的头几乎按到膝盖上,使妈妈的身体差不多象个弯曲的大虾,才又朝着妈妈的头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转向另一个挨斗者连少华身旁。
  连少华本是鹿一兰的丈夫,因大学毕业后在南方工作,才娶了这美貌又妖冶的鹿一兰,文革暴发后,清理阶级队伍,和我的父母完全一样的原因,出身也是地主的连少华被吊销了城市户口遣返到原籍农村接受专政管制,鹿一兰也随夫一同回到了我们公社。为了划清阶级阵线,鹿一兰勇敢地将连少华用载有江青大幅照片的报纸当手纸擦屁股以及枕边说过的所有反动言论揭发出来,从而赢得了「全无敌」造反总司令,同时又是公社中学校长的林大可的赞赏,成为批斗的积极分子。
  鹿一兰毫不留情地抓住自己男人头上稀疏的长发,狠狠地将他的头揪得朝天上扬着,怒斥道:「连少华,你四清时贪污了多少公款?」连胖子懦懦地回答:「四百……三十七块,我有罪,我认罪。」鹿一兰继续问:「你为什么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回到家就骂林校长,就骂无产阶级的革命路线?」连胖子无助地任自己的老婆揪着,「我……我……我不老实……我有罪……」「你辱骂革命的旗手江青同志,侮辱江青同志,你说,你知罪吗?」「我知罪,我认罪……打倒连少华!」被问的无言以对的连少华,竟然带头呼起了打倒自己的口号,怎奈他的声音不够大,台下的革命群众并没有反应。
  鹿一兰狠狠地向着自己的丈夫的脸上抽了两个耳光,才将他按下去继续撅着。
  接下来是妈妈原来教的一个班上的女学生上台发言,这是一个大概只有十二三的女生,她历数了妈妈如何在上课时宣扬资产阶级思想,如何反对伟大领袖的思想路线,如何体罚学生等等罪状,最后对着妈妈喝问:「郑小婉,你认不认罪?」妈妈撅着,大声回答:「我认罪。」那女孩子没有揪妈妈的头发,只是为表示自己与阶级敌人的仇恨,走到妈妈旁边,举起小手向着妈妈的头上打了两拳,一边打一边骂着,「我让你反动!
  我让你反动。」妈妈大弯着腰,一动不敢动地挨打挨骂。
  再接下来,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是个下乡知青,代表民兵上台发言。
  在发言完毕,那坏小子用手托起妈妈的下巴,将妈妈的脸托到抑面朝天,双手用力地捏着揉着妈妈的脸,「给玉米锄草故意锄掉玉米苗,是不是你干的?」「是我……我有罪……」,妈妈的小脸在他那大手掌中象个泥人般扭曲变换着模样,却仍然要回答着他的审问。
  他的手仍然不停地揉着捏着,「在私下里散布反对八一五兵团,是不是你?」「是……我……」「知罪吗?」「我……认罪……」「以后还敢不敢了」,那流氓并不着急松开手,仍然接着问。
  「不敢了。」「好好改造,免的你的骚逼又痒的找人搞破鞋。」……「听到没有?」「听到了……我好好改造……好好劳动……」没话找话地持续了好半天,那流氓才极不情愿地将手从妈妈的脸上松开来,不无得意地走下台去,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这小子得便宜还卖乖,扭转过身子,坏坏地对我小声说了一句:「你妈的脸蛋真他妈的嫩。」「操你妈。」我小声地回了他一句。
  「报告!」一声大喊,从我的身后传出。
  我回头,看到一个坏小子已经站起来,对着主席台大声说:「鲁小北骂人,他骂革命群众,反对改造。」林朗还没听清楚下面说的是什么,台下早有人呼起来:「把他揪上去陪他妈一起斗。」「对,揪上去陪斗。」林朗一声大喝,「把鲁小北押上来!」我的双臂被人从后面揪住,硬是将我拉了起来,然后好几个人连推带搡地将我弄到了台上,弄到了正在撅着挨斗的妈妈的身边。
  「低下去」,然后我的上身也被按弯下去,双臂则被那两人反拧着向上举起来。
  「打倒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让狗崽子低头认罪」!
  台下有人带头喊起了口号,真个是一呼百应。
  「地主崽子,老实点,撅着不许动。」台下又是一阵口号,我怕了,老实地将头用力低下去,双臂用力地向上举起来,那两个红卫兵下去了,我仍然艰苦地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敢动地陪在五花大绑的妈妈身边陪斗。
  又有五六个人上台来发言,这时的批斗会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而妈妈等三人却一动也没敢动一下,身体一直呈大虾状那么撅着,连少华的腿已经在不住地颤动,但没有革命群众的允许,三人中却没有一个人敢直一下腰,甚至没有一个人敢于改变一下身体弯曲的角度,仍然坚持着大会开始时民兵们按倒的姿势撅着。
  「下面,由反动的学术走狗连少华交待他的反革命罪行。」随着林朗的宣告,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连少华按规定动作,艰难地半直起弯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腰,跪到了专门为挨斗者摆设的一个话筒面前,开始了认罪:
  「东风浩荡红旗飘,凯歌阵阵冲云霄,正当全国人民在党的九大光辉路线指引下……我却在背后辱骂林校长,辱骂林校长,就是辱骂毛主席的革命教育路线……因为对伟大领袖和他的亲密战友江青同志充满了仇恨,我还专门用载有江青同志照片的报纸擦屁股,借此侮辱革命的旗手……十恶不赦,罪该万死……」「打倒反动走狗连少华!」「让反动派连少华永世不得翻身!」一阵口号过后,批斗继续了。妈妈也被林朗喝斥着,也跪到台子前边的话筒前,那话筒就放在台子地面上,妈妈也只有跪在地上,才能够到那话筒。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反革命不打不倒……我出身反动家庭……乱搞男女关系……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罪该万死……谢谢革命群众对我的批判斗争……我以后要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妈妈背书一般地重复着每次挨斗时都必须重复的话。
  之后又是罗长年跪到那去认罪。
  「把反革命坏分子郑小婉、罗长年、连少华带下去游街。」在震天动地的口号声中,上来一群红卫兵,分别揪住台子上撅着挨斗的几人,包括我一起,推推搡搡地带到大街上,开始了游街。
  (二)
  「让这狗崽子用绳子牵着他妈妈游街。」林朗又出了一个馊主意,于是,一条粗粗的麻绳递到我手中,绳子的另一头则拴在妈妈的脖子上。
  妈妈的头发被两个十八九岁的女红卫兵狠狠地揪住,一顶纸糊的高帽子粗暴地扣到妈妈的头上。这是我的两个同父异母姐姐,因为爸爸和原来的媳妇离婚后,她们随着她们的妈妈嫁给了一个四十岁了还没找到媳妇的残废军人,本来出身地主家庭的她们便改变了成份,还参加了红卫兵。
  人们一下子全乱了,蜂拥着围在三个坏分子四周,沿着镇上的大街向前走去。
  那是一个性压抑的年代,因为得不到发泄,于是批斗破鞋便成为那一时期人们变态性欲暴发的口子。人们争相上前,揪头发,打耳光,吐口水,几人的身上脸上,一下子全是唾沫,而特别受人们关注的,当然是出身城市富豪家庭,又长的水嫩娇柔的妈妈。还没走多远,妈妈头上的高帽子已不知去向,俏丽的脸上,已经让无数的村汉捏得肮脏不成样子,胸部的衣服也破了,两个圆滚滚的大奶子若隐若现,要不是那两道绳子勒着,可能连那撕破的衣服也要被扒下的。
  「老实说,这三个人都是你的什么人?」一个红卫兵头头用手托着妈妈的下巴,将妈妈弯着的腰托起来,脸向上抑着。
  「哎哟……疼!我交待……是我……偷奸……跟我搞破鞋的……」「打倒臭破鞋郑小婉!」有人带头高呼口号。
  「打倒死不改悔的反革命分子连少华!」……妈妈和两个男人被五花大绑地捆成一串走着,不断地自己按照人们的命令喊着:「我表面斯文,背地里辱骂革命旗手,我是死不改悔的走资派走狗连少华,打倒连少华!」「我是白天教书,晚上搞破鞋的反革命分子罗长年,打倒罗长年!」「我是臭破鞋……我偷人……我不要脸……打倒臭破鞋郑小婉!」鹿一兰的革命斗争积极性格外地高涨,她揪住妈妈的头发,解气地抽了妈妈两个耳光,「臭破鞋,骚货,你不是骚吗?你不是仗着能写几个破字牛逼吗,你怎么不骚了!你怎么不牛逼了!」挨了打的妈妈可怜地扬着脸,躲闪着逼视着她的目光。
  鹿一兰不依不饶地追问,揪住妈妈头发的手使劲地拽了拽妈妈的头发,将妈妈的头拽的来回晃动着,继续问道:「说!问你呐,你怎么不骚了?你怎么不牛逼了?」妈妈无助地任她揪着,可怜地扬起小脸回答:「我……不敢了……」「哼!你也有今天呀,哼哼!你是什么,说!」「反革命……坏分子……破鞋……」「啊呸!」鹿一兰鼓起圆鼓鼓的小嘴,把一口唾沫啐到妈妈的脸上,然后振臂高呼:「打倒臭破鞋郑小婉!」于是包括妈妈自己在内的所有人便跟着一起喊:「打倒臭破鞋郑小婉!」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走到妈妈跟前,先用手提起妈妈脖子上挂着的臭鞋,问:「这是什么?」妈妈答:「是……破鞋……」。
  可能感觉不过瘾,那男人竟然脱下了自己脚上的胶鞋,拿起来送到妈妈鼻子下面,「来,你和它最亲,今天让你亲个够。」鞋口对着妈妈的脸捂在妈妈的脸上。
  捂了半天,那人放开后手揪着妈妈的头发问:「爱闻这味吗?」「我……我……」妈妈大口地呼吸着,不知如何作答。
  「哈……你他妈的屄的味比这破鞋还臭,呸!」一个四十多岁又胖又丑的农村老娘们走上来,「叉开你这骚屄腿!」这就是我爸爸的第一个老婆,此时她已经从一个地主婆变成了贫农成份。
  妈妈乖乖地将双腿叉开,那女人脱下自己的布鞋,对准妈妈叉开的双腿,抽起来,抽一下骂一句:「我让你发骚……我让你发浪……我让你偷人……」。
  她骂一句打一下,打累了,又问妈妈:「屄打疼没有?」「疼……」「哟……疼呀,哈哈……老娘就是要看你疼」,说着又一下子变了脸:「叉开,打一下给我数一下。」然后她又开始打,挨了打的妈妈痛苦地按照她教的数着:「哎哟……一下了……」「哎哟!两下了……」……「十二下……」人群里暴发出阵阵的大笑。
  不一会,妈妈的两只鞋也被扒掉,叨在了罗长华的嘴里,罗长年的头上,又套上了一个女人的裤衩。
  妈妈的一支袜子也不知去了何处,可怜的娇嫩的白脚丫踩在石子路上,群众们兴致正浓,不断有人过来故意地往妈妈的脚上踩着,每踩一下,妈妈便发出一声哭喊,于是便引来一阵哄笑。
  沿着全镇大街小巷游了个遍,又转回到我家门前的打麦场上,因为这里宽敞,有几颗百年大槐树,乘凉的人多,妈妈等三人被喝令分别站到三个石磙子上,高高撅着屁股,把腰弯着,低着头任人批斗。
  「臭破鞋,老实交待,你和罗长年搞了几次。」群众起着哄地审问。
  但即使是起哄,也是革命群众,妈妈仍然要老实地认罪:「搞了……两次……」一块霉烂的白薯扔到妈妈的脸上……「怎么搞的?」「对,老实交待,怎么搞的?」妈妈全身发抖地撅着屁股,对于这样的问题,却不好张口,「我……我……」人们似乎也知道妈妈不会交待这样的问题,于是接着起哄:「老实交待,罗长年操你的功夫棒不棒?」妈妈羞的使劲低着头,连声也不出了。
  又一块土坷垃砸到妈妈低着的头上,土坷垃碎了,土渣子弄到妈妈的头上脖子里。
  「哎来了,照相机来了,给这几个反革命分子照个相。」真亏了他们,在那个年头,居然在一个农村的镇子里,还搞来一架照相机。
  于是人们又七嘴八舌地叫嚷开来。
  「让罗长年和郑小婉压在一起照。」「对,按照你们当时搞破鞋的姿势。」群众动起手来,象是摆弄两个玩具一样,先将妈妈放倒在地,抑面朝天躺着,再让罗长年爬到妈妈的身上,和妈妈脸对着脸。
  「对了……哈……转过脸来,看镜头……哈……」「别他妈的哭哇,来,笑一个,冲着相机笑……对……笑……啊哈……」「狗男女,老实交待,你们当时是不是这么干的?」「哈……对……老实交待……」「臭破鞋,把腿架在他肩膀上」,一个坏蛋说着,就去搬妈妈的双腿,将其架到了罗长年的双肩上。
  妈妈一双鞋袜早已不知去向,一对肉嘟嘟脏兮兮的小胖脚害羞地向里勾着脚趾。
  「照一张……快照一张。」「他妈的,狗男女肯定是跟狗操逼一样的干法。」「对,他妈的,换一个姿势,快点。」于是妈妈被人们喝令着,变成跪伏在地上,将屁股向后面撅着,然后又命罗长年跪到妈妈的屁股后面,将下体紧紧靠在妈妈的屁股上。
  「真他妈象操狗一样,来动一下,妈的动呀……」罗长年在挨了几皮带后,竟然真的模仿男女做爱那样动起来,屁股一前一后地送着,一下一下地打在妈妈的屁股上。
  「啊哈哈……美不美……臭破鞋,问你呢,美不美?」妈妈被迫抬起头转过脸冲着镜头,却无论如何不说话。
  「照下来,照下来……他妈的破货,笑一点,你妈的……淫荡点……看镜头……对……对对,好!」「臭婊子,抬起头来,看着相机,他妈的骚一点呀,你他妈的平时怎么骚的。」「哈哈……」「哇……!看呀,这小子下面顶起来了」,一个坏蛋上前握住罗长年的裆部,虽然隔着裤子,林大可的裆部竟然真的被那人满满地握住了一根。
  「这俩典型的右倾翻案风的代理人,还他妈教书呢,表面上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去,闻闻那骚屄什么味。」一脚踢去,罗长年躺倒在妈妈叉开的腿裆部,又有人上前,按住了他的头,将他的脸贴近妈妈的阴道部位。
  「香不香?」人群中有人高声问着。
  群众的情绪极端激动,要知道在那年头,没有黄片可看也没有小姐可玩的人们,是多么地需要这样的批斗会呀。
  一直到天全黑下来,人们开了心了,劳动了一天也累了困了,这场革命群众的革命行动才告结束。
  (三)
  妈妈被取消了在公社中学教书的资格,下放到妇女生产队参加农业生产。每天下午收工后,还要挑着两个大粪筒,负责掏干净整整一条街所有人家的厕所。
  但这掏大粪的活,属于对四类分子的惩罚,并不记一分一厘的工分。
  这天傍晚,妈妈刚刚把一条街的厕所掏干净,正在洗大粪筒时,一男一女进到我家住的小院中来。
  「唔!好臭哇!」那女的,是公社中学的红人,人称小侉子的南方人鹿一兰,她一进院子,便夸张地捂住鼻子叫嚷着。
  和她一起来的,便是「全无敌」战斗队的总头目,跺一脚全公社都要颤抖的校长林大可。
  见他们进来,妈妈赶紧立正侧立在一边,向前躬起身子,垂下头,口中念着伟大领袖的语录:「反革命不打不倒。」鹿一兰得意地摇晃着好看的脸蛋,斜起眼,蔑视地看着立正垂立的妈妈,阴阳怪气地问道:「怎么样,这几次挨斗,有没有什么感受?」妈妈使劲低着头,支吾着:「感谢林校长……感谢青主任对我的教育和批斗,让我认识到自己的反动本质……」林大可微笑着,抬手捏住妈妈的脸蛋,说道:「这就是你不老老实实听我话的下场,嗯!」这老流氓一边说着,捏着妈妈脸蛋的手却并不放开,而是在那好看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摸弄,妈妈双臂垂着,可怜的小脸在那双大手的摆弄下上下左右地动着,没有吭声。
  「今天到你家吃派饭,去,到自留地摘点菜来」,林大可对妈妈命令完后,又大方地掏出一元钱,冲着我:「狗崽子,去,上合作社,打一斤酒,买两斤肉来。」我当然同样怕他,接过他的钱,赶紧到合作社去了。
  回到家时,中间堂屋里的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盘炒鸡蛋、一盘红烧茄子,林大可和鹿一兰坐在桌子前,说笑着,妈妈却仍在灶堂前忙着。
  我把肉给了妈妈,把酒放到了桌子上,林大可和鹿一兰斟上酒,开始吃喝,我则蹲到灶火台边,帮助妈妈烧火。
  不一会,一盘蒜苔炒肉丝和一盘粉条红烧肉又做好了端上了桌子。此时的林大可和鹿一兰,却已经将那一斤酒喝去了一半。
  「狗崽子,拿张饼,到一边吃去。」我奉命拿起一张全年也吃不到几次的白面烙饼,坐到了门坎上,吃起来。
  已经喝了二两酒的鹿一兰一边吃喝,一边又开始了对妈妈的批斗。
  「郑小婉!」「有。」妈妈立正于桌前。
  「反动透顶,死不改悔,给我撅着。」妈妈被迫地在他们吃饭的桌子旁边,把腰弯下去,高高地撅起屁股,双臂也自动地背到背后。
  鹿一兰又命令:「把手举起来……不行!举高点!」妈妈撅着,双臂离开后背,向后上方高高地举着,典型的喷气式。
  「臭婊子菜炒的不错,来!校长,你尝尝这红烧肉。」鹿一兰用筷子夹起一块五花肉,举过去,林大可把脸前凑,张开大嘴,鹿一兰直接把肉塞进他的口中。
  林大可一边嚼着,一边含混地说:「嗯嗯……真香!」林大可拿起一张白面烙饼,掰了一半递给鹿一兰,一边赞赏道:「你看这烙饼,层多多!每一层薄的跟纸似的,你不会烙吧。」鹿一兰现出不快,「我们南方又不吃面食。」说着,又转向一直撅着的妈妈,「臭婊子,挪过来!」妈妈仍然保持着上身的姿势,将身体转了一个角度,直直地冲着她。
  鹿一兰抬起脚,蹬在妈妈的头上,使劲地踹去,「让你转过去,不老实!」在她的脚的蹬踹下,妈妈把身体侧向着横在她的面前撅着,鹿一兰把两条大腿举起来,架在妈妈弯着的后脖胫处,然后转过脸冲着林大可,撒着娇地说:
  「走那么远的路,脚都酸了。」林大可扬脖子灌下一口酒,说:「你的臭脚还挺会找地方的,哈哈!」又冲着妈妈说:「郑小婉,让你揭发钟开华,你不干,你要听了我的话,会这么天天掏大粪吗,会这么动不动挨斗吗。」妈妈不说话。
  鹿一兰插嘴道:「这婊子不老实,你看你问她话,她理都不理你,我看明天还要发动群众,得把她斗倒斗怕才行。」妈妈赶忙说道:「不是……我……是我……」「是你什么?给我老实点!」随着鹿一兰的话音,这长相十分妖冶的女人又用架在妈妈头上的一支脚,使劲地踹了两下妈妈的脸。这还不算,又对着林大可建议:「我看得把她捆起来,这婊子不老实的很。」没等正在嚼着红烧肉的林大可回话,鹿一兰径自站了起来,拿出早就带在身上的一团白色的棉绳,对着妈妈命令道:「跪下。」妈妈背对着她跪下,双臂自动地伸向后面,以方便她捆绑。
  很快很熟练地,鹿一兰把妈妈紧紧地反绑起来,嫌不够紧,在最后打结时,还用脚蹬在妈妈的后背上,使劲地勒紧后才打上死结。
  捆完了,林大可涨红着脸将棕子一样的妈妈搂过去,转过来转过去地看着纹丝不能动弹的妈妈,称赞道:「捆的不错哇,有长进,哈!就是这前边,应该再勒两道,这样她的奶子就暴露出来了。」一边说着,一边用大手抓捏着妈妈鼓鼓的胸部。
  「把砖给她挂上。」林大可命令。
  很快的,五块青砖被捆成一摞,挂在了妈妈娇嫩的脖子上。因为那砖的重量,妈妈撅着的身体要保持平衡,并直的双腿不得不向后形成一个斜角。
  「你脚走累了,我脚还不是走累了,来,给我把鞋脱了我放松一下。林大可冲着鹿一兰说着,把一条大腿伸过来,架在鹿一兰的腿上。
  鹿一兰撒着娇,「嗯!你脚那么臭。」虽然嫌臭,但她还是抱住林大可的大腿,把那双穿旧了的军用胶鞋扒了下来,「哇!好臭哇!」鹿一兰又一次夸张地捂住了口鼻。
  那双散发的臭味的胶鞋,被放置在妈妈挂着的一摞砖上。因为妈妈是弯腰撅着的,那摞砖正好在妈妈低着的头脸下方,摆上去的臭鞋,则距离妈妈的口鼻只有半尺,臭味熏的妈妈使劲地闭紧了嘴唇,便鼻子是捂不了的,那臭味便更强烈地刺进了妈妈的肺腑,就连躲在里间屋子里的我,都闻到了强烈的脚臭。
  林大可这还不算,又自己扒掉了袜子,也放进妈妈挂着的砖上鞋洞里,然后则将两支又肥又厚的脚丫子,举到了那摞砖上架起来。
  因那摞砖拴的只距妈妈低着的脸不足半尺距离,林大可的脚架上去,前半个脚掌便紧紧地撑住了妈妈的脸颊,将妈妈的脸撑得被迫向上扬起一个角度,粗密的脚趾映在妈妈如花似玉的脸蛋上,引来林大可和鹿一兰一阵坏笑。
  二人继续喝着吃着,直到把一斤酒全部喝光,盘子里的肉菜也狼籍一片。
  妈妈一直撅着,闻着林大可那脚的恶臭,任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审问着,斥骂着。过了好一会,妈妈开始求他们,要他们给她松绑,去解手,但没得到允许。
  「你的阶级立场,是站在代表了革命的以林校长为首的『全无敌』一派,还是站在反动的钟开华为首的一派,你自己选择。」妈妈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双腿用力地并拢着,艰难地回答:「我……站在林校长一边……给我松一下……解完手再斗我……」「不行!你要站在林校长一边,就要拿出实际行动来,揭发钟开华的反动行为。」鹿一兰并不开恩。
  「我……没和他有过……不知道他怎么反动的……」「不是给你准备好了揭发材料吗,你只要按照材料上写的说,不就行了。」「可……可那些事……全没有过……姐姐,好姐姐,松开让我解个手再斗我行吗,真的憋不住了……」「不行,除非你答应揭发钟开华……」妈妈实在忍受不下去,便对着林大可,「校长……憋不住了……让我解手……」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舌头,主动地在那臭脚掌上舔舐着乞怜。
  林大可享受着妈妈的舔脚,坏坏地说:「尿可以,绑不能松,让狗崽子给你拿盆接着。」于是,我被喊过来,并拿来了一个洗脸盆。
  「给你妈妈把裤子脱了,拿着盆接着,让她尿。」我愣在那里,想不出他们会出这样的主意。
  「他妈的,不脱呀,不脱那就算了。」「姐姐!好姐姐!给我松一下,然后再捆我,怎么好当着孩子……」「不行!要尿就尿,不尿就算了。」妈妈仍然为难地不肯让我脱裤子,鹿一兰坏笑着,揪住妈妈的头发,问道:
  「以后还敢不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姐姐!我……没说过……姐姐……让我尿吧……真憋不住了……」「不老实,说不说过?」「我……说过……我……真没说过……姐姐……我以后不敢了……让我尿……」没办法,当着两个坏蛋的面,我走上前,把妈妈的裤子脱下,褪到脚踝处,露出了白白圆圆的屁股,林大可这才把脚收回去,对着妈妈命令:「滚远点,到院子里去尿。」妈妈急急地向屋外走去,怎奈褪到脚腕处的裤子跘着,步子却迈不大,象个日本女人走路似的急急用极小的步幅迈着碎步,引来林大可和鹿一兰又是一阵坏笑。
  我跟在妈妈后面,看着妈妈扭动着的雪白的圆屁股,心里咚咚猛跳。
  好不容易走出了屋子,就在台阶下面,妈妈无法再忍受,便要我用盆子去接,我将脸盆放到妈妈的裆下,妈妈急不可耐地蹲下去,「哗……」一条水柱喷出,尿到盆子里,溅的我的两手全是尿液……看来妈妈的尿实在积蓄的太多了,好半天也尿不完。我偷偷向着妈妈蹲着的屁股下面看去,一条淡黄色的水注仍在不停地从那密密的阴毛间射出来,我又一次埋下头去。
  林大可和鹿一兰吃饱了,喝足了,也玩够了,天也渐渐地黑下来了,这才迈着醉步,离开了我家。
  (四)
  一天下午,梨树园子里,我和林业队的社员们一同为梨树翻土,一旁的青纱帐里,则是农业队的社员们在给将要成熟的玉米打叉。虽是仲秋时光,但密不透风的梨树园子里仍然十分地闷热。好不容易干到了休息的时候,队长喊了句「歇息」,于是社员们一下便扔下手中的铁锨,有的倒在了地上,有的坐到了树杈上,休息开来。
  我也攀上一树梨树,正休息间,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伙子高声喊着,「六队在批斗四类呢,去看看去呀!」于是一帮子人向着不远处的玉米地里奔去。我知道妈妈也在六队,知道这次批斗肯定有她,尽管因此而不想去看,可心里又痒的不行,在一帮子人全跑去后,我也悄悄地走了过去。
  果然,第六生产队的队长正在对着五个男女四类进行批斗,一帮社员围成的空地上,妈妈和另外的四名四类社员,每人口中衔着一把青草,排成一队,双手抱着后脑,围着中间的一口机井,依着生产队长的口令,做着蛙跳……口衔青草,是当时我们那经常使用的一招批斗形式,为什么要衔着青草,我也不知道。至于蛙跳,似乎除了取笑于革命群众,也并无大的革命意义,但能够让原先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地主富农反革命们奴隶一般地听命于劳动人民,也是革命者的一种成就吧。
  五个四类分子一蹦一蹦地跳着,革命的群众一个一个地笑着,其中一个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年四类分子,身体本来就差,跳着跳着实在跳不动了,便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很快地,生产队长一脚踢去,休息了几口气后的他继续又跳起来。
  一个长的很胖的地主婆,有五十来岁了,跳到最后,双腿实在无法撑起那一身肥肉,每一次起跳,脚只是勉强地离开地面,甚至只是上身动作一下而脚却无法离开地面……一个坏小子趁正在蛙跳着的四类分子不注意,轻轻一脚踢在他的后背上,身高体重的他一下子向前扑去,正好扑到排列在他前边的妈妈的身上,将也难以平衡的妈妈扑到在地,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引来群众的开怀大笑。
  我已经站在围观的群众中,看到踢那男四类扑到我妈妈身上的坏子双喜,便猛地从他的侧面伸出右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压摔在地上,随着他的喊叫,人群乱了起来,「他妈的狗崽子鲁小北想打架……」又一个坏蛋冲过来,是双喜的哥们叫来雨的,知道他是来打我的,我便从双喜的身上跃起来,迎上去,又和他撕打起来……并不太出意外地,我招来大祸。就在这天收工后的晚上,下乡知青的先进分子,民兵连的指导员卫小光身背着日本造的王八盒子带着几个持枪民兵闯进来,对着我和妈妈宣布,说我反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要带到大队部接受批斗。那时我和妈妈都已经入睡,看到几个虎狼一般的民兵端枪立在自家的屋子里,全都迷着木呆呆的双眼,惴恻着眼前的一切。
  不过并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妈妈便被用枪逼着,没让下地穿鞋,就转身面向墙壁跪着,而我则被两个民兵扭住双臂,一条麻绳搭在脖子上,很利索地将捆的紧紧的一动不能动,然后推推搡搡地带走了。
  出了门,却并没有去大队部,而就是到我家门前不过几十米远的一个打麦场边上一间独立的小屋里。卫小光和另一个坏蛋不知为什么并没有从我家出来,押我过来的只是那两个和我刚刚打过架的两个民兵,一个叫双喜,一个就叫来雨,他们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十六七岁,每个人都端着一支日本三八式骑枪。
  进得屋来,二人围住我:「撅着,飞起来」。
  我明白此时的背景,双臂又被捆绑着,不敢不从,乖乖将上身弯下,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
  「来,站上面来。」来雨指了指一条窄凳,是学生上课坐的凳子。
  我害怕地迈到凳子上。
  那凳子极窄,作工也极差,十分的不稳,我站到上面,却必须仍然把上身弯着,很害怕地晃着。
  「妈的屄的,对臭破鞋郑小婉,有什么认识?」来雨开始审问我。
  「是……应该……批倒……批臭……」我撅在凳子上,不敢怠慢,回答他。
  「那你说,郑小婉是不是臭破鞋?」「是……」「说,臭破鞋郑小婉是不是应该批倒批臭?」我知道今天二人不会轻饶了我,便不敢不从地小声按他们教的说:「是……应该……」「操你妈的」,随着一声嘲骂,我脚下的凳子被踹倒了,我本来双臂反绑,难以平衡,一下裁到地上。
  「你妈的屄的,起来,站上去。」我又站上去,再度把上身弯下。
  「告诉我,说,你妈的屄是不是骚屄?」「是……」「你妈的,谁是骚屄?」「我妈……」「不老实」,不知是来雨还是双喜,又一次将我的凳子踹倒,我又一次摔下来。
  「起来,站上去,妈的,给我说,说郑小婉是找操的骚屄,说不说?」「是……郑小婉是……找操的骚屄……」,我全身抖动起来,不敢犹豫地回答。
  「重来。」「是……我妈是臭骚屄,是挨……不不……是找操的臭骚屄……」「啊哈……坐飞机好不好玩?」来雨问我。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说:「我有罪……我认罪……」「你妈的屄的,不老实」,我又一次被踹下来。
  再站上去时,他们又问,我只好说:「好玩……别踹呀……让我说什么我说什么……」「操你妈屄的,给我下来吧你。」我再次被踹下来。
  「过来,」来雨坐在一个凳子上,冲我命令。
  我被打怕了,乖乖地走到他的面前。
  「跪下。」来雨坐在凳子上,冷冷地说。
  我怕他们再打我,只是稍一迟疑,便直直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下午你不是挺凶的吗,嗯,拳头挺狠的吗,来,再来」,来雨一边说着,一边抡起手来,「啪……啪……」地抽着我的耳光。
  「我错了……」,我的脸让他抽的火辣辣的疼,却不敢躲。
  「你妈了个屄的,叫爸爸。」我跪着不吱声,他和我差不多大,这也太欺负人了。
  「啊……」我的后脖子上一阵灼痛,原来是双喜将烟头按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叫不叫?」双喜吹了吹烟头,在我面前举着。
  「叫不叫?」来雨也问。
  我怕他们再烫我,便低下头,又羞又怕地冲着来雨,小声地叫起来:「爸爸……」「不行,抬头看着我,大声叫。」我只好羞辱地抬头,看着那张坏坏的脸,加大了声音,重新叫他:「爸爸……」「哈……怕爸爸不怕?」「怕……」「要不要再站凳子上飞一个?」来雨得意地问。
  「不要……爸爸……我怕了……」「哈……这就对了,嘻嘻!儿子,是不是我操出来的?」来雨得意地笑着,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是……」我小声地回答。
  「哈……我操谁把你操出来的?」我不吱声。
  「烟头伺候。」来雨冲我身后的双喜说。
  「别……别烫我。」我吓的大叫。
  「那就回答我,我操谁把你操出来的?」我不敢再不吱声了,便小声回答:「操……我妈……」「操你妈哪儿?」「嗯……我……啊……别烫我……操我妈屄……」正在这时,二嘎进来,对着二人坏坏地一使眼色,来雨会意,用脚丫子往我脸上用力蹬了一下,「你妈的屄的,再给你操出一个小弟弟来」,说完勿勿走了出去。
  双喜走过来坐在原来来雨坐的凳子上,「从这爬过去」,双喜指了指他坐着的凳子,同时叉开双腿。
  我不敢不从,双臂反绑着,双膝跪地,将头低下去,伸到双喜的两腿裆里,脸贴到地面上,双膝挪动着,艰难地从双喜的腿裆里爬了过去。
  「再爬回来。」我又从后面爬到他的面前。
  双喜脱掉鞋,扔到墙角,「去给我叨回来。」我仍然用双膝代腿,爬到墙角,用嘴叨住那臭鞋,再爬回到双喜的脚下。
  「给我。」抑起脸,将叨在嘴里的那只臭鞋举到他的面前,双喜取过鞋,又一次扔出,「再叨回来。」我重又爬过去叨了回来。
  卫小光又进来了,一脸兴奋的疲惫,对着双喜说,「去吧……真他妈刺激……」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双喜明显领会了,高兴地跑出教室。
  「你妈让我给操了」,小光重新坐下,揪起我的下巴,坏坏地冲我笑。
  我不能不信,我妈只要晚上挨批斗,十有八九逃不掉挨操,但今天他操了我妈还要对我说,也太欺负人了,可那有什么办法呢,我跪着,任他的胖手捏着我的下巴,想骂他,想啐他,但我都不敢。
  见我不说话,又说,「一会我们操完了,你也要去操,这是对反革命破鞋的惩罚。」「我不……」我使劲摇头。
  「你他妈敢不去,对反革命革命,不操我们斗死你。」「不……我不去……」,让我操我自己的妈,说什么我也不去。
  「妈的,不去,哼,给他拴上」,卫小光说。
  二嘎上来便将我的裤子扒了,鞋也扒了,然后用一根细细的绳子,拴住了我的鸡巴,绳子的另一头拴在我的右脚大脚趾上,那绳子调整到很短,我的右腿必须努力地弯向裆部,才能减少一些疼痛。
  「站起来,玩个金鸡独立。」我双臂反绑,根本无法自己站起来,他们二人便将我架起来,使我的左腿着地立着,右脚则用力向裆部弯着,又疼又累,仅用一支腿站立,身体也摇晃不止。
  「脚心还他妈挺嫩呢,比你妈的脚心差不多吗」,一边说着话,卫小光找到一根小木棍,在我弯曲着的右脚脚心上划起来。
  「啊……」,因为脚心奇痒,我下意识地躲避,那细绳子便勒紧我的鸡巴冠状沟处,疼的我大叫,身子一晃,便倒在地上,那脚因为无法平衡而又一次挣动,拉得鸡巴就更疼。
  「啊……疼死了……」「站起来。」我又一次被架着独腿站立起来。
  「给我蹦一圈。」我被迫用左腿蹦着,在屋子里转圈,每蹦一下,绳子便拉动我的鸡巴一下,我便大叫一声,他们便狂笑一阵。
  好不容易蹦了一圈,二嘎又用脚踢了我一下,只是轻轻地踢了一下,我便重又摔倒在地上,疼的我又一次大叫:「疼死我了呀……饶了我吧……」「啊哈……疼呀……疼才好玩……啊哈……站起来,再蹦一圈。」我又蹦了一圈,他们又挠我的脚心,我又一次摔倒,又一次疼的大叫:「哎哟……受不了了呀……我去……我去……」「去干吗?」「去……操我妈……」我以为这只是他们骂我玩的,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拉起我来,用我刚刚被扒掉的那双打了补丁的臭袜子,塞进我的口中,又用一根绳子,将我的嘴勒住,然后将我连推带拉地带出了小屋,回到了家中。
  家中炕沿上,妈妈上身五花大绑,下身却褪去了裤子,正将雪白圆润的屁股高高地撅着,双喜则站在那白屁股的后面,正在猛力地操着。
  小光咬着我的耳朵,「去,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把这反革命的屄给操了。」我拚命地摇头,却不敢出声,到不是因为嘴里含着臭袜子,而是担心妈妈听出我的声音来,但无济于事,三个人,架着我的双臂,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推到妈妈的背后。
  妈妈是背对着我们跪在炕沿上,眼上蒙着黑布,头枕着炕面,屁股高高朝天撅着,大概已经让几个人轮流操过,阴户周围一踏糊涂,还有许多乳白色的液体滴落在炕沿上,大腿内侧则仍在流着淫液。
  我的鸡巴已经暴胀,硬硬地朝上举着,在双喜二嘎的架持下,小光又在抓住我的鸡巴朝着妈妈的阴道处送,我虽然在徒劳地反抗,但很快便让小光将鸡巴塞进了妈妈的阴道。
  妈妈口中嗯了一声,我的鸡巴整整地没入。没想到,妈妈的里面竟然是如此的有弹性,看上去很松的阴道里面却是紧紧的。
  我在小光的推搡下一出一进地插着我妈的屄,每送一下,便将鸡巴整个地插到底,然后再拨出,再插入到底。大概是我的玩艺太长太粗吧,妈妈叫了起来:
  「噢……疼呀……操肿了呀……」「还不快叫小爸爸」,卫小光紧紧靠在我的身边,打了一下妈妈的光屁股,命令道。
  「小爸爸……要操死我了呀……屄操肿了呀……」不知是妈妈的叫喊刺激了我什么,我不再用他们推我,便自动地挺着鸡巴在妈妈的屄里抽送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和女人操屄,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我的亲妈。
  我抽送着,看着昔日我最最喜欢的妈妈的雪白滚圆的屁股在我的面前颤动着,屁股往前的细腰向下弯着,更凸显了那屁股的诱惑,我的心在抖动,因我做了乱伦这种大不道德的事而抖动,也因正在实现某种梦境而抖动。
  「啊哈!狠劲操哇,瞧这破鞋的骚劲,操起来多美!」「喂!革命小将,这是第一次操屄吧?」我点着头,又一种混杂了羞辱与刺激的心理涌上来,让我全身不由地打起一个惊,插在我妈屄里的鸡巴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妈妈吟叫着:「饶了我吧!操死我了!亲哥哥……啊……操了我就不要……斗争我了行吗……啊……我好好让哥哥操……操完……不斗我了行吗……啊……好硬……」「你妈的骚货,表现好了让哥几个高兴了少游你几回街。」「是……小哥哥……骚货听话……使劲操死我吧……啊……」抽了不知多少下,终于,我在我妈的屄里射了。
  ……几个坏蛋心满意足地走了。
  我在他们走后,赶紧将妈妈捆绑在背后的绳子扣解开,却并不将那缠了一道又一道的绳子从她的胳膊上拿下,便迅速地跑出了屋子。
  在房子外面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估计妈妈应该已经将绳子弄开并洗好了,便回到了家中。
  妈妈这时已经躺在炕上,看我回来,关心地问:「挨斗了?」「嗯……」,我差不多不敢看她的脸,低头应了一声。
  「让你撅着了?」「嗯……」「快上炕来,哎呀,胳膊捆出印了,宝贝,妈妈好心疼呀。」我钻进了妈妈的被窝,妈妈将我紧紧抱住,想到刚才还被我插着的妈妈此时全然不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五)
  那岁月,虽然都是打着革命的旗号造反,这一派那一派却一直在争斗,只是,林大可有学问,懂战术,让另一以郭二麻子为首的「从头越」造反派一直处于下风。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林大可变态虐待妇女多人,引起全公社革命群众公愤,埋下了被打倒的群众基础。他的姘头鹿一兰为了靠紧这颗大树,不惜用编造事实牺牲自己的丈夫的代价占进「全无敌」造反组织,终于被郭二麻子为首的「从头越」战斗队从内部——也就是从鹿一兰的丈夫连少华处攻破,抓住了林大可与鹿一兰通奸搞破鞋的具体事实,紧接着,又动员我妈妈,挖出了林大可一个炕上同时玩弄妈妈和鹿一兰两个破鞋的证据,很快的,又有一对地主出身的姐妹花交待了林大可霸占她们的妈妈和姐妹二人的事实,一转眼间,「全无敌」土崩瓦解,林大可等成为郭二麻子为首的「从头越」的俘虏。
  批斗林大可的大会势所难免。终于击败了「全无敌」,赢得了胜利的一天,郭二麻子们对批斗会进行着充分的准备。
  这天晚上,刚刚吃完饭,「从头越」的副头目卫小光,背着王八盒子,另外带了两个拿着马三八的民兵钻进了我家,习惯于被专政的妈妈赶忙立正。
  就象我不在似的,卫小光旁若无人地伸手握住妈妈隔着单衣的大奶子,「哈,又长大了一圈呀,是不是一个人没事老偷偷自摸呀?哈……」妈妈害羞地侧身,却不敢推开那只罪恶的手。
  卫小光摸弄了一会妈妈,取出一沓子写满了字的稿纸,举给妈妈:「这是帮你准备的发言稿,好好熟悉一下,到时就按照这个说。」妈妈接过那发言稿,快速地看着,还没看完,便苦着脸对着卫小光说:「这怎么说出口哇,当着大会上那么多人。」「怎么那妈的说不出口,这是革命的需要,要你这么说你就给我这么说,这是对你的考验。」卫小光一脸的革命。
  「这也……不是这么回事的……让我怎么说呀。」「他妈不老实,把她捆起来。」跟随卫小光来的那两个民兵,很利索地将妈妈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卫小光坐到了我家唯一一张罗圈椅子上,而命令妈妈跪在他的面前脚下,揪住妈妈的鼻子,将妈妈的脸向上扬着,训斥道:「贱货,给你点脸就不要脸,要知道,现在是我们『从头越』的天下,我想怎么斗你就怎么斗你,想弄你到公社、到各村游街马上就游你的街。给我听好了,到时开会就按照这稿子上写的说,听到没有?」妈妈扬起脸,无助地摇着头,却说不出话来。
  看着三十多岁的妈妈任一个二十来岁的知青如此有欺凌,我敢怒而不敢言地看着。妈妈的双臂被紧紧地勒着,纹丝为能动,卫小光在妈妈的脸上捏着,在妈妈的胸部捏着,又一下子把妈妈的脸搬弄着贴到他的裤裆处,口里戏弄道:「你他妈好久没尝到哥哥的大鸡巴了是不是……」然后看了看我,对那两个民兵说,「看住这小子,我把这破鞋带到大队去审问。」说着拉起跪着的妈妈往屋外走去。
  可没过两分钟,卫小光又押着妈妈回来了,因外面突然下起暴雨,他又决定不带妈妈去大队部了,而是命令两个年轻的民兵,「去,把这狗崽子押到外屋给我看着,我这在这屋里教育教育这臭破鞋。」说完后坏坏地朝那二人挤了挤眼。
  民兵用枪口指着我,我被押到和里间屋只有一帘之隔的外屋,被一根麻绳反绑了双臂,冲着墙壁跪着。
  不一会,意料中的事情在里间屋里发生了,先是听到妈妈的叫声:「不要吗……啊……不要,孩子在……他听得到的……」之后便是卫小光的声音,「他妈的听到又怎么样,没让他在这屋里看着就算给你脸了,撅着!」之后,便又是妈妈的声音,「啊……轻点……噢……噢……」卫小光:「是不是好久没挨操了,嗯,屄又紧了是不是?」妈妈:「别说这些吗……啊……让孩子听到……噢……轻点呀亲哥哥……」「他妈的看你这屄水流的,是不是早就想哥哥用大鸡巴操你了?」「不要……啊……好大……噢……」「啪」、「啪」两声,应该是打在屁股上的声音,然后是卫小光的说话:
  「臭破鞋,不操你就屄痒,说,到时开大会,要不要按照我写的说?」「啊……小光哥哥……噢……小光爸爸……我说……我听话……噢……小光爸爸……你好大呀……」「老子怎么写的,到时会上就怎么说,听到没有?」随着一声喝问,又是一声比前更响的打屁股的声音。
  「听到了……啊……好大……我听话,听小光哥哥的话,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啊……小光哥你好厉害……要操死我了呀……」……紧锣密鼓的发动准备后,批斗林大可一伙的社员大会轰轰烈烈地召开了。
  大会由卫小光主持,只听他一声大吼,林大可、鹿一兰等七八个「全无敌」组织的骨干分子被一字押上台来,乖乖地撅在了林大可们经常批斗妈妈等使用的高台子上。
  在一阵开声白后,第一个上台发言的,便是鹿一兰的丈夫连少华。其实,这连少华并不属于「从头越」,他没这资格参加任何的造反组织,他和我父母一样,是被管制分子,是专政对象。以他这样的窝囊废,他也不愿意上台自揭家丑,但上不上台发言,对于贫下中农来说,是可以自愿的,但作为专政对象的连少华们,就不由得他愿意或者不愿意了。
  因为身份的原因,上台以后的连少华,尽管是揭发林大可、鹿一兰罪行的,但却不是在为革命群众准备的放置于桌子上的话筒前站着发言的,而是在为挨斗的反革命们准备的立于台子地面上只有一尺高的话筒前跪着发言的。念完了毛主席语录后,很快地,他的揭发进入了正题:「鹿一兰早在四川,就是已经被定性为疯狂抵制革命样板戏和反对江青同志的黑干将,是川剧团里有名的小爬虫……她为了靠近『全无敌』反动组织,与林大可勾搭成奸……他们在我家搞破鞋,睡我家炕上,要我睡地下……」台子下面的群众一阵骚动,象是一阵滚雷从远处涌来。
  连少华继续着:「林大可和鹿一兰在我家炕上干完了坏事,还要威胁我,说要是我敢到革委会告状,他们就把我弄到全公社游街……」也许是被欺负的太久,一贯被人欺负却从不敢吱声的连少华竟然走到林大可身边,抡起手「啪」、「啪」连打了林大可几个耳光,然后问道:「林大可,你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林大可使劲地低着头,回答:「是……我有罪……」「你用我们家的炕头,还把地主婆赵玉美捆过来在炕上做坏事,让我和鹿一兰给你们看门望风,你说,有没有这事?」「有,我认罪……」连少华又走近自己的老婆鹿一兰身边,却没敢按照会前卫小光等要求的揪她的头发,只是冲着深度弯着腰撅着屁股的鹿一兰问道:「你臭不要脸的,你在家里偷唱反革命的封建旧川戏,是不是事实?」鹿一兰也规矩地回答:「是……我有罪……」「你说过无数次《红灯记》不好看,说它的唱腔不美,承认不承认?」「承认,我认罪。」「你把林大可带回家搞破鞋,还说我没用,嫌我个矮没劲,说林大可长的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会在炕上玩花样,你说,是不是这样的?」能听到这样的发言,对于长期禁锢着的人们的性欲,是一个怎么样的刺激呀,台子下面的革命群众起着哄地狂吼起来,掩没了鹿一兰的回答。
  连少华又继续双手捧着事先准备好的发言稿问道:「鹿一兰,你……你……」你了半天,没有念下去,却一下子把头抵在台子地面上,双手捂住脸,哭了。
  卫小光本来对连少华缺斤短两的发言就不满意,看到这个样子,便走过去,狠狠踢了他两脚,怒斥道:「连胖子,你贪污国库,侮辱领袖,罪该万死,今天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你还胆敢隐瞒,跪直了,继续说。」连少华被迫地继续了,「鹿一兰,你和林大可搞完了脏事,弄脏了被窝,让我给你们洗,连林大可的裤衩都要我给洗,我不干,你就仗着林大可的权势捆上我批斗我,还把弄脏了脱下来的裤衩往我脸上搓,你说,是不是这样的?」台子下面又是一阵狂呼,鹿一兰认罪的声音再次被掩没。
  ……连少华发言完毕,却没被允许下台,而是继续留在台子上,在距林大可们一帮子五花大绑着挨斗的「全无敌」成员的一旁,背着手撅着。
  下一个上台发言的是中学一位中年的女老师,人家是出身贫农的革命群众,自然地是站在桌子前,对着话筒发言的。她历数了林大可仗势欺人的种种罪行,揭发了其假造反而真复辟的阴谋,又对着鹿一兰揭发其隐瞒其反动出身,又钻进「全无敌」组织阴谋复辟资本主义的罪行,之后又狠狠赏了她几个耳光后下台去了。
  一个革命的小将走上台子,当场扒掉林大可的一只臭鞋,举到鹿一兰面前,「叨着,你不是就想捧他的臭脚吗。」鹿一兰乖乖地张开嘴,把那臭鞋叨住。
  再下面是我的妈妈郑小婉上台发言。她和连少华一样,没资格站着发言,同样是跪着发言的。在按照事先郭二麻子们给她准备的稿子念完一段后,她起身走近林大可,打了两个耳光后,问道:「林大可,你每次借口单独批斗我,批着批着就在我身上乱摸,还问我摸的舒服不舒服,你说,是不是这样?」台子下面又是一阵起哄的声浪,林大可的认罪也没淹没。
  「你动不动就到我家,让我给你炒菜,陪你喝酒,喝完酒你就捆我……然后就……操我……」台子下起哄声响起:「郑小婉,你也不是好东西,老实交待,让他操你是不是自愿的?」妈妈的发言被打断,在革命群众的强烈要求下,妈妈被迫地袁着台下,连连承认:「我有罪……我有罪……」妈妈的规定程序还有现场审问,她走到鹿一兰身旁,揪起那本来很好看的小脸,狠狠抽了两个耳光后,问道:「你私藏反动剧本,念念不忘复辟,还动不动对我说起以前骑在人民头上的时代是怎么怎么风光,是不是这样?」鹿一兰回答:「是……」可这一张口,那只叨在口中的臭鞋却掉在地上。
  妈妈对着她命令:「叨起来!」鹿一兰跪下去,再把头向前探去,叨住那只破鞋,然后重新抬起上身,因为双臂被紧紧地反绑,显得十分地艰难,抬起上身,再重新站立起来,重新弯下腰去撅着。
  「林大可操了我……你也和他一起威胁我,不许我交待和他搞破鞋的事,你说,是不是这样?」「是……我有罪……」鹿一兰叨着的臭鞋又一次掉落到脚下。
  「叨起来!」鹿一兰又艰难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叨回了那只臭鞋。
  「鹿一兰,你说林大可喜欢同时操两个女人,上我家找我,要我和你一同跟他睡……还……还……」说到这时,妈妈一下子把脸用双手捂住,不说话了。
  主持大会的卫小光大声对着妈妈:「郑小婉你放老实点,这是革命群众给你的机会,不许耍花招,继续发言!」妈妈重新拿起了稿子,按照上面写的继续问道:「鹿一兰,你为了讨好林大可,你自己跳光屁股舞给他看……还拉着我要我和你一起跳给他看……有没有这事?」没等妈妈的问话结束,台子下面的革命群众便狂吼起来,妈妈下面的话被淹没,但鹿一兰仍然照例回答着,于是那臭鞋又一次掉落,又一次跪下去叨起来,又一次重新撅着……不知妈妈问了多少遍后,台子下面怒吼起来:「郑小婉也是林大可的姘头,给她也叨一上只臭鞋,让她撅着!」一个红卫兵闯将走过来,把林大可脚上的另一只鞋也扒掉,塞到妈妈的嘴里叨着。很快的,又有两个革命小将提了绳子上来,将本来是上台发言的妈妈也来了个五花大绑,然后,又强按住妈妈的脖子,并排地撅在林大可的一旁。
  又是几个革命群众的发言后,一对长的很是美貌的十七八岁的姐妹花走上台来。这是一对地主出身的美女,和我一样是属于狗崽子的,但,她们破例没有象妈妈和连少华那样跪着发言,而是站到了贫下中农的发言席上。她们也是先念了发言稿,然后走到林大可身边进行揭发。
  「林大可,你利用我家出身不好,借口批斗我妈妈,长期强QING我妈,你说,是不是?」「是,我有罪。」「你老婆来我家打我妈妈,让我妈妈给她跪着,让她往嘴里灌了大粪才解气,然后又捆上我妈游街,最后又让我妈妈承认是破鞋,你说,是不是你干的?」「是我干的,我罪该万死。」「你干了我妈妈还不算,我刚刚一十四,你就开始强jiang我,破了我的身子……」那个妹妹又接着问:「你强jing了我姐姐还不满意,又非要强jian我,那年我才一十三,我爸爸妈妈给你跪着求饶,你就把他们捆起来,当着他们的面破了我的身子……还说是什么『献身革命,脱胎换骨』……」台子下面又是起哄又是叫好,天似乎要被震塌一般。
  「你在我家炕上睡觉,不让我爸爸上炕,让我妈妈和我们姐两个陪你睡,还不许我们穿衣服……」「你睡到半夜想操我了,还让我妈妈抱着我,让我姐姐掰着我的腿……」姐妹二人的发言被狂热的革命者们的叫好声打断无数次,批斗大会简直成了性知识的普及大会,现场的热烈程度似乎比美帝扔在日本广岛的那颗原子弹还要热,几乎使会场无法维持。
  姐妹二人的发言在群众的哄叫声中结束了。
  接下来是游街。本来不是挨斗的我的妈妈和连少华,也被持着三八枪的民兵们押着,一同去游街,很快的,妈妈的脸上身上便被吐了大堆的唾沫,身上各处的第三部位被人们捏着……摸着……批斗大会的当晚,那一对被迫上台揭发控诉林大可罪行的姐妹花,双双吊死在自家房梁上,屈辱地结束了正待绽放的青春与生命。
  (六)
  到了八月,酸梨熟了,林业队开始忙起来,我们便全力投入摘梨的劳动中。
  象我们这个年龄的半大小子,都喜欢恶作剧,而恶作剧的对象,便主要是我们这些出身不好的地主狗崽子们。
  大家一边干活一边嘻笑打闹着,但地主狗崽子们是不敢参与打闹的,只有我算是另类,尽管我挨批斗比谁都多,但玩闹起来,却并不比那些根红苗正的贫农子弟稍逊。
  「吃梨……接着……」,随着一声喊,一个熟透了的酸梨打在一个地主崽子的脸上开了花。
  那黑五类,只是用手抹去脸上的烂梨,揉了揉被打疼了的脸,连抬头看一眼是谁打过来的都不敢,便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低下头继续搬运着重重的梨筐干活了。
  「这梨好味道,张嘴接着」,一个坏小子将一个啃完了的梨核放到自己的鞋里用脚踩烂了又取出来,揪住一个地主黑五类狗崽子,往他的嘴里送。
  「不能吃,他用脚踩过了」,我大声制止他。
  那地主崽子却好象根本听不到我的说话,明明知道那梨是经那坏小子鞋里踩过的,但也不敢吭一声地张嘴吃下去,吃的连籽都不敢吐,吃完了又低头去干活。
  「嘿……也给你一个」,我也拾起一个酸梨,向着那个坏小子双喜扔过去,那双喜躲闲不及,被我打中,嘴巴上也溅满了烂梨渣子。
  「打呀……打呀……」又有一个声音响起,是来雨,他向我进攻,我奋起还击,一时间梨弹乱飞。
  「王中,你他妈松包,打呀……」我一边还击,一边喊着刚才最先被烂梨打中的那个地主出身的黑五类,但他无动于衷,象个木头人一样地干着活,象是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但来雨他们并没有饶他,他的身上、头上,仍遭遇不断的袭击,但他仍然只管干活,不敢还手。那个吃人家脚踩过的烂梨的地主崽子,则躲到了远远的,置身事外,埋头装梨。
  我没想到的是,民兵连的指导员卫小光巡视到这里,发现了许多扔到地上踩烂了的酸梨,认为这是破坏社会主义劳动果实的反动行为,于是,在中间休息的时候,对我的批斗会便在地头展开。
  那时生产队组织的劳动,每半天休息一次,大概有半小时,这半个小时,便由生产队长组织学习毛主席语录,或组织对四类分子的批斗会,名曰地头批斗会。
  虽然上了刚也上了线,可这批斗会却并不严肃。大家都集中到玉米地旁边的梨树树荫下,坐在地上,或抽烟,或磕掉鞋里的泥土,于是队长发话了:「社员同志们,鲁小北不老实,锄草不认真,这是有意破坏社会主义,妄想复辟资本主义,今天我们召开田间地头批斗会」,说到这,就坐在地上,大喊一声:「鲁小北!」「到」,我原本也是和其他社员一同坐在地上的,听到他喊我,便立刻立正站好,赶忙答道。
  「撅下去,低头认罪。」我自动地将上身弯成九十度,双手也从背后举起来。
  「你妈的屄的,不许撅在树荫里,去,到太阳底下撅着。」我乖乖地低着头走到太阳地底下,重新坐起飞机,任火一样的太阳暴晒着,艰难地做着那极难受的喷气式。
  社员们并不理我,没有人上来发言,仍旧在树荫下聊天吃梨抽烟,似乎我并不存在。
  我却一动也不敢动地撅着,听着他们粗俗地说笑。
  「你说郑小婉那娘们,都他妈的三十多了,儿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象个大姑娘,他妈的城里人就是会保养。」「就是的,那天批斗她,瞧那娘们的屁股撅的,倍圆,老子都他妈的想操她了。」「哎,上次斗她游街,我还用力捏了她的奶子呢,那娘们还看了我一眼,说不定爱上我了,啊哈……」「臭美吧你,人家那是瞪你,恨你呢,还他妈爱你呢,瞧你长的那德性。」「长的丑怎么了,让她低头认罪她敢不认罪吗,让她自己说臭破鞋她敢不说吗」。说这话的人似乎因为可以任意侮辱我妈这样的城里下乡来的美女感觉无比的快意。
  「就是,警察局长的千金小姐,哈哈,那次游街我往她嘴里吐了一口痰,让她给我笑,那娘们真的给我笑,我让她说哥哥的痰好吃,你猜怎么着,那娘们乖乖地一边嚼我的痰一边说;『哥哥的痰真好吃』」,那人在说到最后时,拿着女人的腔调,引得一片哄笑。
  「哎我说,你们说,那娘们的屄毛多不多。」「这个呀,得问校长呀。」这时的校长林大可,也早已不再是校长,而成为生产队一名接受管制的四类分子,此时的他正坐在群众中间,听到人们这么说,羞得他恨不能将头埋进土里。
  「喂!林大可」,有人点名喊他了。
  「哎」,已经长期接受批斗的林大可低头应着。
  「你妈的,哎你妈屄什么,站起来」,一个民兵对他不满了,大声喝斥。
  林大可老实地站起来。
  「撅起来,你妈的屄的」。随着一声骂,「啪」的一声,林大可脸上挨了一嘴巴,然后乖乖象我一样坐起飞机。
  「问你,郑小婉那娘们的屄毛多不多?」「嗯……多……」「你他妈的和她搞破鞋,亲过她屄没有?」「嗯……亲过……」「操你妈的,和狗崽子撅一块去。」林大可走到我身边,和我并排着,撅起屁股。
  「狗崽子,累不累?」「累……」「想不想立功赎罪?」「想。」「那好,过来。」我走到队长面前,立正站好。
  「林大可操过你妈,现在给你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由你来审问,问他操过几回你妈,怎么操的,问一句打一个嘴巴,表现好了,今天破坏的事就不追究你了。」我立正站着,不说话,这话他们可以问,我怎么可以问呢。
  「操你妈的,给你脸不要脸是不是,过去,问他」,说这话的是卫小光,他用一根柳条打在我身上,生疼。
  我走到低头认罪的林大可跟前,却不敢说话,也说不出话。
  「快你妈屄问呀!」我被迫地:「林大可」,随着叫声,我抡起手,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林大可仍然撅着,挨了抽却一动不敢动。
  「有」,林大可低头答着。
  「你……是不是……操过我妈……」说出这话,我低下头,害臊的远不是挨批斗的林大可,而是我。
  「是……」我又不说话。
  这时卫小光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张从六十四开笔记本上撕下的纸页,「操你妈的,就按照这上面的问。」我接过纸条,见上面写了十好几句问话,我知道这是卫小光为我设计的审问词。
  「问不问你?」卫小光逼我。
  我不敢不问了,于是,手拿着纸条,看也不敢看林大可,便低头问起来:
  「你在哪操的我妈?」「在学校操过三回……在棒子地里操过一回,在你们家操过……许多回。」我害臊地继续按照纸条上的话问:「是你想操我妈,还是我妈想挨操?」「我想操你妈……你妈也想挨操。」「你都摸过我妈身上的什么部位?」「我……摸过……你妈的奶子……还摸过你妈的脚丫……还摸过……你妈的屄……」「我妈都舔过你身上什么部位?」「你妈……舔过我的脚……还舔过我的大腿……还舔过我的……鸡巴……」「我妈为什么要舔你脏鸡巴?」「你妈说……她屄痒……想让我的……鸡巴……插……」「我妈挨操有没有过主动?」「有。」「怎么主动的,老实交待。」……这哪里是在羞辱林大可,我问到最后,连眼睛也不敢睁开了。
  这时终于听到一个心眼好的说话了:「我说你们积点德好不好,让人家儿子问他自个的妈让人操,太羞辱人格了吧。」「他也有人格,哼!搞不定是谁操的种呢。」「就是,说不定是个杂种呢。」「我说老广大叔,你给他爷爷扛长活时,谁想过你的人格,现在是我们穷人翻身了,还照顾他们的人格,你老阶级立场有问题呀。」「就是,要是万恶的旧社会,象这样的少爷羔子,还不是躺在树荫下看我们流汗给他们家干活。」「连博士,你他妈的不是让林大可给你戴了绿帽子吗,现在,给你一个报仇雪耻的机会,上去,斗那老流氓。」于是他也站到了我和林大可的身边,没用人命令,便自动地弯下腰,撅起屁股。
  「他妈的,没让你撅着,让你对林大可实施批斗,控诉他霸占你老婆的反革命罪行,站起来!快点!」被称作连博士的滚圆的胖子站直了身体,却仍然大大地低着头,半天不说话。
  批斗会现入僵局,还是聪明的民兵指导员卫小光出了主意,「他妈的林大可,你不是老让人家媳妇给你舔鸡巴吗,今天是一报还一报,跪那给人家爷们舔舔鸡巴,去!」双喜和来雨等几个坏蛋过来,没容林大可反抗,便强行将他按倒在连胖子的面前,又将连胖子的裤子褪到脚脖子处,露出那根短小的鸡巴,蔫不拉叽地垂着,很快地,那要做鸡巴被几个坏蛋攥住,强行塞进林大可的嘴里。
  「喂!我说校长大人,怎么样,什么味呀?」「好好舔,一会舔出豆浆来吃下去,那可是高级营养品呀!」连博士使劲地把脸扭向一边,闭紧了双眼。
  林大可也闭上眼睛,被迫地前后晃动着脑袋,一进一出地唆弄那口中的玩艺。
  「我看看硬了没有,啊呀!有点硬了,可怎么他妈的还这么小哇」,一个民兵一边低头看着连博士那细短的鸡巴,一边嘲弄他:「要不那小侉子老跟人家搞破鞋呢,你这玩艺这么大点,喂不饱人家呀!」又有几个坏蛋凑过来,争相看那东西,暴出一阵狂笑。
  「真的哎!你看,硬起来也这么细这么短,我说博士,你他妈光长学问了。」「就是呢,你怎么干你那美人老婆的,就用这根圆珠笔。」嘲弄过后,那根袖珍型的鸡巴再次被林大可的大嘴巴含住。
  「快点唆,今天不唆出浆水来,你小子休想逃过去。」正在这时,铁姑娘队的两个女社员不知什么事走了过来,林大可和连少华都赶忙停止了动作,慌张地想找个地方去躲避。林大可是穿着衣服的,只是将身体扭转过去,而连博士的裤子却是褪到了脚脖子处,他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却仍然被那两个革命的妇女看到,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又高又胖的高声大嗓地吼道:
  「哟,我说赵队长,你们不是开的批斗会吗,怎么还唆起茶壶来了。」那队长对着两个女人哈哈大笑着:「我们这不是没女的吗?要不……你们给帮帮忙。」那高大胖女人回骂了一句:「呸!回家找你妈来帮忙吧。」另一个略微年轻些,个子也稍矮些的女干部也笑着骂道:「你们缺德吧!给人家校长吃这玩艺,到时人家把你告了。」赵队长一脸得意地说:「敢告我?这公社还找不出来呢」,说着,又假做神秘地对那女人小声地说,「不过,我们俩的事你可别去告我。」那女人举起手来,照着他的身上一痛捶打,口中骂道:「你他妈狗嘴吐不出象牙。」那胖女人走近朝向外侧跪着的林大可,丝毫也不害羞地用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问道:「林校长,刚才吃什么吃的这么香呀?」林大可被她揪着,问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以前怎么祸害别人的,没想到会有今天吧。」那胖子女人又看到了仍然撅着坐喷气式的我,走到我身边,「鲁小北,又挨斗呐」,见我不说话,又继续道,「那天你和我们兄弟大成打架,把他鼻子都打出血了,还没要你家陪钱呢。」我仍然使劲地低着头,不说话。
  另一个坏女人也走近我,插话道:「鲁小北,老这么撅着累不累?」从这女人的腔调里,我便知道她不怀好意,便没有作声。
  「这狗崽子死不老实,我看应该给他看瓜才是。」听到这话,我终于不能再不说话,生怕她这话传到卫小光等人耳中,小声地求她道:「不要吗姐姐,我老实……」「想给他看瓜还不简单,鲁小北,过来!」她的话还是让几个坏蛋听到了,这是卫小光在喊我。
  「好哇,对,给他看上。」看瓜,是我们那一带的虐待游戏,也不知流传多久了,也不知为什么称作看瓜。其玩法是将人的脑袋塞进他自己的裤裆中,然后象个球一样地任人踢着玩。
  「他妈的,不是要翻案吗,自己翻过来吧。」我被捆的纹丝不能动,如何能翻过来呢,我拚命蠕动着。
  「妈的,你服不服?」「哎哟……我服了……难受……服了……放开我吧……」「哈……真他妈象个王八。」的确,我见到过其他黑五类让人捆成这个这个形状,那模样真的象个王八。
  「给他翻几个饼子」,一个人叫着,立刻有两个坏小子过来,将我的头发揪住,向上拉起来,待拉到与地面垂直了,又向后稍一推,我便象个王八一样向后抑去,地面上正好长满了棘藜狗子,是一种果实上长满了尖刺的东西,我的反绑在后背的双臂和后背,立刻被扎了好多下。
  「哎哟……扎我……疼呀……」我的叫喊引来的只是他们的哄笑。
  又有一个小子将我拉起,待他将要松手的时刻,却对着我:「叫声爸爸,叫爸爸我就饶了你。」我双手反绑着,双脚又捆在脸上,身体丝毫无法自己,棘藜狗子的扎痛又严重威胁着我,我吓的不敢犹豫,透过脚丫子缝看着他那张坏笑着的脸,叫他:
  「爸爸……饶了我……」我不叫则已,我刚刚叫完,他又一松手,我又一次向前扑去,地藜狗子再次扎到我的双脚双腿。
  「噢……疼呀……」「再怎么叫爸爸也得让你挨扎,你叫不叫?」我又一次被掀起来,那坏小子再次让我叫爸爸。
  「我叫,别扎我……」「嘻嘻!叫也得扎,你叫不叫?」「我叫……爸爸……饶了我……」,我的话音刚落,那坏小子便一松手,我便又一次向后抑去。
  那两个女人在一边看着我被双喜他们玩弄,示意他们住手,然后从上面直直地向下看着我,那胖女人还将一支穿着脏袜子的肉呼呼的脚丫子蹬到我只能向上仰面朝天的脸上,直直看着我问道:「鲁小北,以后还敢不敢跟我们家大成打架?」「不敢了。」我被迫地闻着那因劳动而出了许多汗的胖脚丫子,回答道。
  另一个女人则蹲下来,更近距离地看着我,问道:「难受不难受?」「难受……」「咯咯……就是要的你难受,看你以后还捣蛋不捣蛋。」我象个王八一样地朝天躺着,她则津津有味地嚼着鸭梨,然后把嘴对准我向上仰着的脸,将一口嚼粹了的梨皮渣子对着我的嘴吐下。
  我拚命地紧闭嘴唇,使那一口梨渣子吐到我的脸上而没能进入我的口腔。
  「姑奶奶喂你还敢闭嘴」,那坏女人说着,用手捏着我的鼻子使我不能出气而被迫张开嘴巴,于是又一口梨渣子吐进我的口中。
  「吃下去!」我向外吐着那口恶心的东西。
  「不吃,再给他翻几个饼子。」一听说又要翻饼子,我赶忙说:「别翻别翻,我吃。」「哼哼!晚了。」我又一次被翻天覆地过来倒过去地玩弄一阵子,身上挨了不知多少棘藜狗子。
  「吃不吃?」「别翻了……我吃……我吃……」那女人又一次吐到我嘴里,我屈辱地吃到肚子里。
  农村人吃鲜梨没有削皮的习惯,一般都是把梨摘下来就直接吃,有的是连皮一起吃下去,有的就将嚼剩下的梨皮渣子吐出来,我吃下的就是他们嚼剩下的。
  「还嫌我唾沫恶心吗?」「不嫌了……」「不嫌了呀,那就喂你两口……张大嘴。」我乖乖地张开嘴,那坏女人将头附下,对着抑面朝天一动不能动的我,将一口唾沫准准地吐进我的口中。
  那是一口纯粹的唾沫,并没有梨渣的唾沫,含在我的嘴里,恶心的我想呕吐。
  「哈哈……好吃吧。」周旋了一会,两个女人走开了,地头批斗会也进行的差不多了,社员们也休息足了,于是,批斗过我们的革命者和我们这些被松绑了的专政对象,又继续着革命的生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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